闪电是天空的钥匙 钥匙打开有雨水

 

【堂良堂】月光孤岛

背景和时间不可考

OOC属于我

禁转禁传

蒸煮开心我开心,蒸煮不开心我下岗。

无差,tag不妥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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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巡演任务完成,孟鹤堂和周九良马不停蹄地接着跑德云三宝,俩人一个感冒一个咳嗽状态都不怎么好,强撑着演完下台互相监督着吃药。

他们也没办法,电视节目冠军刚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奖杯摆在家里更摆在他们心里,知道细水长流却更懂得趁热打铁,巡演跑得比从前更加热火朝天,专场票呼啦呼啦地翻倍卖,说什么也不能掉链子。

十几天奔波劳累孟鹤堂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他的小男孩周九良却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按道理来说洋人菜是断不能满足小先生的中国胃的,吃得圆乎乎只能说明他们年轻人新陈代谢就是好。

周九良自己也很苦恼,他当初减肥那会儿费了老大劲,有氧举铁节食生酮尝试了一溜够,孟鹤堂心疼他不吃主食把土豆捣成泥掺在水煮西蓝花里都被他仔仔细细地挑出来,就这还减肥失败,还被观众苦口婆心地劝说九良不能再胖啦。

九良宝宝委屈,但是九良宝宝不说。

所以他很嫉妒孟鹤堂,他孟哥腰上不好没法跟着他泡健身房,但常年跳舞的习惯让他即使不瘦也有良好得体的身姿,尤其这一年来他肉眼可见地日渐消瘦,有阵子甚至瘦得能用形销骨立来形容——那是他操心你俩的活,他心累。健身房偶遇烧饼的时候他师哥这么告诉他。

可周九良还是觉得不公平,那个人明明和他身量相仿甚至他现在还比他稍微地蹿了一点点个头——在很多时候他能当他的臂膀跟后背的时候——却时至今日一如既往地把他当小孩,放任他的贪玩、随性、情绪化和发胖。


也有不放任的时候。对活的时候孟鹤堂说一不二说什么都不行。周九良再像个老干部也毕竟刚二十出头,贪玩的时候比认真的时候多了不知道几倍,成天到了后台第一件事先找老秦后逗九芳,仗着自己队长夫人的身份没人敢拦着,藏东西谁也比不过他,为了止损秦霄贤只好想个损招——每到被周九良欺负狠了就喊诶周航你仔细队长可来了嘿!刚才还在带着别人钱包捉迷藏的周九良老师立马乖怂,看着他孟哥由远及近皱着眉头温和劝说,宝宝我们先对一遍活你再玩啊乖。


周九良觉得这是孟鹤堂的阴谋。台上台下队员观众都觉得他宠他。

北美一圈回来他们俩都累,三宝站身体不舒服他就仗着自己是捧哏能省句话就省句话,他孟哥在台上一句重话不说,他不接话就只管笑而不语一脸宠爱地看着他,下得台来连口喝水的工夫都不给就皱着眉训斥。

是很温柔的那种训斥,说我们演员就是观众比天大你不见师爷家里出事几天便笑脸迎人,你就是累了两天就不好好捧哏,孩子啊咱们不能这样。你得好好儿的。

温言软语训话完毕孟鹤堂飘然而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或是警示——他跟他时间太久了。太知道他什么脾气秉性,知道他愿意训话还就不是真生气,也知道他能把话训出来说明确实出了问题。

于是周九良也不追上去,第二场再上台便是攒底,他开嗓唱了段裙钗女,唱完偷眼往右看,果然那笑不一样。

是看进眼底那种赞赏的笑意。


孟鹤堂有很多种笑容,多到连周九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全过。

他自己从传习社毕业出来就得了鹤字科师哥当搭档进剧场,有队长罩着师哥宠着,一路平稳顺遂,没大红也没太差,当了弦师之后师兄弟更是对他高看一眼,师兄弟都感叹他何其有幸,他那时不懂,唯有一次在后台不知道谁挑起了事儿说周九良辈分小架子高跟着师哥蹭演出,他梗着脖子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大概他自己心里也在这么想着——正僵在那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有人从他背后揽着他的肩膀出现,笑得一如往常春风化雨,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给他听见这话他绝不轻饶,周九良是你们九字科三师哥!是我孟鹤堂的搭档,七队的副队长!

眼底弯着却像两团火喷薄而出,一把烧了那些闲言碎语。

而后捏了捏小孩的手臂,揽着他出了后台吃宵夜去。


周九良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天生的脾气性子这么好。

是已看见人间种种、知世故又拒绝世故、知道值得与不值得,在冷眼和媚眼里踏雪淬火,自荏苒的光阴里破冰而出的平和。

所以聪明智慧,所以八面玲珑。天鹅一般优雅的自虐。

是他大概再十年都难以体会的生存法则——

因孟鹤堂当年如此是因他孑然一人,而周九良有他,便不需再把那些个经历一遍。

——我若合该被你宠着长大,就也合该去给你做点旁的事情。


于是孟鹤堂不舍得怼的人他通通怼一遍。孟鹤堂有时候也头疼:“九良,咱不能这样。观众是衣食父母。”

周九良不服:那些是你粉丝。不是观众。不说她们两句接下茬还没完了。

孟鹤堂于是也只是叹了口气随他去,于是周九良聪明地知道了他先生其实很高兴。

于是变本加厉,拦着签名挡着握手推着礼物,俨然孟鹤堂的小助理,孟鹤堂下来笑骂他哪有你这么不称职的助理,车都不会开,你多咱见哪个角儿自己开车的?


彼时周九良正在专场前夜的酒店房间里捧着科目一的题库死记硬背,连三哥都顾不上照看,俨然一副考不上无颜回见江东父老的坚决。

孟鹤堂饶是心疼也拿他没办法,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再背会儿孟哥老了撑不住先睡啦。

周九良嘴上叨叨咕咕只点了个头就算答应了,没多时房间里传出了有规律的呼吸声。

他悄悄放下本子走进卧室,偌大一张白床上男人睡成小小的一团,加上那身跟年龄实在不甚相符的绒毛睡衣,俨然一只瓢虫。

周九良失笑,轻手轻脚地帮他把蹬掉的被子盖好,月光顺着窗缝偷偷摸摸地跑进来,哗啦啦洒了他满身满床,月光下,男人的睡颜平和安稳,像骤然停止的时光。


周九良突然想给他先生弹一段三弦。

睡吧先生,白天与黑夜之间,我陪你直到美梦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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