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是天空的钥匙 钥匙打开有雨水

 

【卜洋】耳洞

现代AU,时间线不经考证。

温柔美好属于他们,脑洞和OOC属于我。

禁转禁传不上升真人。

 

即使跨圈也要文前重申:

OOC大锅由我背,蒸煮开心我开心,蒸煮不开心我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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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凡被李振洋按在胸口。

他一米九二的大个子坐在梳妆镜前几乎跟镜子一般高,硬是让木子洋大手劲儿生生按得矮了一块,颇有些难受地挣扎了一下,换来的是扶在他太阳穴旁边那只手不满地往右一歪,另一只手当机立断地跟着动,卜凡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疼疼疼疼疼!”卜凡呲牙咧嘴,“你容嬷嬷附体吧李振洋!”

“别动。”李振洋用了更大的力气按住卜凡和他的耳朵,无视秀场后台乱哄哄往他俩这边看过来的人,继续把耳钉往人耳垂里送,“让你瞎几把扎耳洞,该。”

李振洋脖子上挂着冰凉的项链垂下来在卜凡的脸上扫来扫去,吐气声自卜凡的耳边粗糙地擦过,穿过他的后颈和背窝,隐约有薄荷的香气。

 

这是李振洋第一百零一次给卜凡通他愈合的耳洞。

卜凡为能多接点小活赚钱去打了耳洞,李振洋一早就巴掌呼上后脑勺骂他小小年纪打什么打耳洞,最后还是一个没看住上西单明珠咔咔两下打完了。

 

打耳洞的小姐姐好脾气地送他一盒酒精棉和一个红霉素软膏让回去涂,卜凡随手揣在外套兜里出了门,路上跟个端着可乐杯的人撞个满怀,可乐洒了他一身。

无视了陌生人点头哈腰的道歉,卜凡只觉得外套没法要了,脱下来就扔进了垃圾桶,连带着酒精棉和药膏一起。

偏偏卜凡又好动,出一趟门丢一个耳钉,年轻人的新陈代谢能力好得跟金刚狼一样,动不动就长起来。

 

李振洋就得给他捅开。

 

第一次见到李振洋的时候卜凡十八岁,刚进校,在一个叫“北服山东老乡群”的微信群组里认识了一个叫李振洋的大三师哥。

李振洋,大他两届,早早就出了国走了大秀回来,即使在北服这种模特遍地走的地界也是风云得不能再风云的那种人,相比起来卜凡一个进校专业课第二实在算不上什么好骄傲的成绩。

 

董岩磊捧着手机给他看风云师哥的微信头像,照片一看就是在某个秀场后台拍的,李振洋的侧脸轮廓被灯光照得光晕感十足,黑钻的耳钉在镜头最前面,闪闪发亮。

 

就住咱楼上好像。室友嘟嘟囔囔的议论着。

于是卜凡去拜了个山头。

他后来想自己为什么二话不说当机立断就上楼去了,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只记得推开那扇房门的时候那个照片里光影十足得像要立刻飞升的师哥四仰八叉地躺在下铺床上——北服的宿舍对他们这群准男模来说委实是小了些——瘫得像一头死猪。

你谁?午后的阳光直直地照进李振洋的眼里,睡着的人被老天爷叫醒,只好非常勉强地打开一个缝隙。

李振洋细长的双眼眯缝着看他。

卜凡也不知道谁的心脏在那个午后玩忽职守地漏跳了一拍,像他在家乡海鲜市场里买回来不甚干净的海蛎子,吃着吃着崩了下后槽牙。

 

山头就是这么拜了下来。

 

北服学生总能接到一些大大小小的秀,卜凡从认识李振洋那一天起就爱跟着到处去见世面,李振洋也乐意带着他。

卜凡一米九的大个子有天生优势,一来二去李振洋相熟的厂商跟卜凡凡也熟了,北服师兄弟在那两年风头一时无两。

那是顾盼神飞却要故作高冷的年纪,卜凡总在乱哄哄的后台偷眼看李振洋,他们有时候share一个梳妆台有时候不能,他总能看见李振洋梳化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一双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卜凡已经非常容易地分辨出他是困倦还是养神,梳妆镜前一圈灯泡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耳钻闪闪发亮。

 

然后在每一个秀场的后台李振洋都能听见有人在旁边哼唧,洋哥我耳洞又长上了。

 

耳洞动不动就愈合这让卜凡非常困扰。

每次都是临到上台前才想起来又他妈要长上了。

于是他就得在乱七八糟的后台呼唤李振洋,喊洋哥帮我捅耳洞,洋哥我耳垂又好了,再熟稔一点从洋哥喊成洋洋,再从洋洋喊成李振洋。

 

那是不到二十岁的卜凡,青春无敌,个子蹭蹭蹭地长,愈合能力超强,赛过李振洋。

此处单押X3。

 

坐在镜子前给李振洋抱怨说你他妈能不能轻点的时候被李振洋更狠地掐一把,卜凡撇了撇嘴不动了。

无视身后的厌世男模在他耳边叨叨咕咕说你也就是仗着你年轻看过两年还能不能这么作死的长上。

耳洞动不动就会愈合,除了一个油性笔点住的红点之外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卜凡觉得自己心里好像也打了个洞,他单方面强制把人给塞了进去,人还不知所措地在里面转圈圈。

这么想着想着耳边的呼气声好像就小了些,李振洋长长出了一口气,卜凡凡你下次能不能就让他长好了别捅开了。

 

不能。卜凡心里那个洞口像装了扩音器般大喊。

脖子扭得时间久了有点僵硬,卜凡直起腰来活动活动,在休息室里顺手拿了瓣橘子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捏了捏刚戴好的耳钉,口腔里酸气四溢。

 

卜凡觉得这模特的活儿可太辛苦了,后台闷得像是一口蒸锅。

 

 

大二那年李振洋带他走的秀少了点,因为师哥要毕业,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娱乐公司、模特公司和校招大会里。卜凡举着一根烤香肠从食堂门口晃晃悠悠地出来,好死不死正好撞上正在递简历的李振洋。

 

他师哥弯着腰登记着信息,衬衫和牛仔裤中间露出一个细缝,秋风从里头灌进去,呼呼呼地响,卜凡站在他身后看了半天,久到他都能背下来公司的名字,因为风太大,李振洋还是没听见卜凡跟他打招呼。

 

自然也没注意到在他走之后卜凡弯下腰来,用他刚刚拿过的笔做了同样的事情。

李振洋压过的信息登记表上仿佛都透着他薄荷味的气息,卜凡填自己身份证号的时候一个恍神差点照抄了他师哥的。

 

抄成和他同年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卜凡在接到坤音的试镜通知时候这么想。

 

而当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那个怒气冲冲的师哥朝他走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摸上了自己的耳垂。

他想说洋哥我耳朵今天没事不用帮我捅,我试镜准备做挺足的别担心,或我就把他当个秀走了就完了你看我够不够上进,一张口却被李振洋截住,揪着他的耳骨破口大骂,大意是你才大二不好好把学上完折腾个屁。

 

卜凡才后悔应该把想说的话不想说的话都事先跟他说完,我耳洞开着没长上,我想锻炼一下自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跟着你。

 

可卜凡一直到所有的试镜都结束,一句话都没和李振洋说。

 

卜凡后来想,他心里那个洞李振洋住着一定不太舒服,要么床不够大要么天天有人早早喊他起床,那个属于李振洋的空间年久失修变成危楼,杂物太多拥挤的要命,李振洋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待到终于住不下一米八八的李振洋,终于有人决定打包走人。

 

李振洋搬家那天在一个燥热的严冬,他们和另外96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站在聚光灯下面,组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一米八八和一米九二在坤音男团里分别坐最左边和最右边,壁垒分明。

 

卜凡看着传说中的超人气选手表演佩服得五体投地,凑到岳岳耳边窃窃私语,怕岳岳听不见干脆把人搂过去说话,手指刚伸过去就碰到谁的手背。

有人像对称一般也伸手搂走灵超,两只手在没人看见的时候短暂地交汇了0.03秒,然后擦身而过。


卜凡想李振洋终究是搬走了。

好像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其实一开始卜凡对李振洋搬离他心里这事儿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进了大厂之后是像大逃杀一般的生存游戏,他们的第一要务都是先存活,性感舞蹈、艳丽妆容是他们眼前最短期的目标。

 

卜凡的耳洞在这时候却开始争气,或许是硬照终究是比在学校里拍得多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再愈合过。

心里的那个洞感觉却被谁用土填实了,谁临走的时候丢了点东西,就着撒进去的土,一并被淹没在了消失的洞里。

 

22岁的卜凡从大厂里出来也没真的想明白这一出究竟何解,所幸他年轻气盛,所幸他无暇回忆。

 

他们红了之后又去了一次韩国,韩国的cody姐姐把他们四个当洋娃娃似的摆弄,弄到卜凡昏昏欲睡的时候努那揪着他的耳垂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说,弟弟你的耳洞好像长上了啊。

翻译把这句话翻给他听,坐在旁边的岳岳没等努那动手,先一个箭步蹿过来扳住了他的头。

卜凡下意识挣扎。

别动!岳岳用了更大的力气按住卜凡和他的耳朵,耳钉毫不留情地往他耳垂里送。

卜凡好像又吃到了牙碜的海蛎子,乖乖地不动了。

 

当然也没注意化妆间另一个角落里他们那个零零后的弟弟一蹦三尺高地跟经纪人撒娇说他们都有耳洞我也要打耳洞。

小小年纪学大人扎什么耳洞!李振洋一个大巴掌呼了过来。

我不管,你们都有,连凡哥都有!灵超不服。

 

他?

不远处卜凡躺在岳岳大腿上呲牙咧嘴。

 

别学他。

李振洋难得非常温和地摸了摸弟弟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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